当然,回头如果处出了情分,老人生老病死的事儿该出钱出力的,肯定得搭把手。
但旁的,救急不救穷。
于朵道:“这关键是要梅姨拎得清。”
如果梅姨顾娘家,一时半会儿跟你又没孩子,就有点麻烦了。
“她拎得清的,已经和我说得清清楚楚。每个月的十块,她只按月给五块,另外五块攒起来逢年过节和老人生日的时候再各给五块。结余三十块留在梅英自己手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她说她下乡十几年,对她弟弟、对娘家都仁至义尽。但回来之后,弟弟和弟媳妇只拿她当累赘,父母也冷眼旁观,很伤人。她可不欠他们的!”
他就是看上了梅英这份拎得清。
于朵点头,十块钱能想到这么拆开给,的确算拎得清的了。
梅家父母是有单位或者有退休单位的,医疗费用有报销比例。
但凡不是药罐子,结余的三十块也够承担报销后的一半了。
“那什么时候摆酒呢?”
中年人的婚姻还挺简单的。各种条件摆上桌,互相满意就行。
关大爷道:“看了黄历这周日日子不错,直接到馆子定几桌就是。我已经找了人帮着安排。你到时候早点过来,在门口登记、收礼金。”
“好!”
于朵想了想,“我发现人要是混得好了,在哪儿遇上的都是好人。”
关大爷笑了起来,“本来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。人家帮你,也是因为以后你能还得上人情。就是用不到,让你欠着也是好事。如果倒退回元月2号,你相中的工作刚被人截胡那阵。即便你知道杨音当了副厅级领导的夫人,自己也是区图书馆的副馆长。能那么坦然就给她打电话去么?”
于朵摇头,“没这个底气。”
那会儿,周秘书长根本不让杨音和以前的老同事多接触的。
她就是毛着胆子打过去了。自报家门后,也很可能被保姆直接打发掉。
这边回废品站就十来分钟,而且有路灯。
这一片住的还都是老街坊,父母、兄嫂的同事。
于朵几岁就在这一片走动了。
有什么事招呼一声,附近大杂院都能冲出人来帮忙。
走在路上跟走在大院内部其实差不